曾经,我们一起仰望夜空
如今,回忆的丝线越拉越美越悠长
仰班长说这是一份最好的中秋礼物
祝小伙伴们中秋快乐!
祝所有人中秋快乐!
我们班有三个“范俊文”
蓉终于到了。
40多人的班级只来了13位同学,脚伤未愈的磊在老公(也叫磊,是隔壁班的。他们家由6块大石头筑成,他们的爱情必定坚如磐石。)陪同下出席。
仰班长是每次聚会当仁不让的组织者,这次也不例外。说好的12点集合,她11点多便带着光明乳酸菌酸奶橙汁苹果汁红宝石蛋糕蓝莓蔓越梅山核桃香瓜子盐焗黑金刚南瓜子8424西瓜巨峰葡萄到达位于衡山路的饭店。
饭店是向体科所租赁的物业,仰班长从体大硕士毕业后,又在职读了博士,在体科所里除了担当专业工作还兼任工会工作,饭店上上下下没一个不认识她。她不但在所里指导过刘翔等着名运动员,而且在我们班也是大姐大,号召力和亲和力自不用说,再“长一码大一码”(高大)的男生在她面前也服服帖帖。
在丰盛的午餐后
仰班长还准备了一台子的下午茶
其他人基本在12点左右陆续抵达,“一点没问题”的包同学真的是下午一点才到。本来推脱有事缺席的蓉同学,办完事马上赶来,尽管是最后一个到,却给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
包到的时候,有人提议让他认在座的同学。毕业后的n年间,同学聚会其实不断,彼此至少见过一两次面,不料身为华育学霸之父的包竟没认出从小(学)到大(学)一路相伴的李同学!
这两人除了初中同班,其他各学习阶段都是同级邻班,可谓抬头不见低头见。
“简直匪夷所思!简直天理难容!”
在大伙儿异口同声声讨下,被质疑早更、被罚酒的包有些窝塞(心塞),直至蓉同学推门“搭救”。
蓉在大家的热情欢迎之下未免有些放松警惕,一落座便轻松笑道:“有几个男生我好像认不大出了。”
这还了得!一下刺激到所有人的神经,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情绪亢奋,似乎蓉不叫出所有人的名字不会放她过门!
蓉有些惊慌失措,急忙翻看群里的大头照,眉头紧蹙。
有人指着包,问她:“这是谁?”
蓉脱口而出:“范俊文!”
众人哗然。范同学在一边还不嫌事大地起哄:“就是他,就是他,没错,继续往下认。”
有人不禁善意提示:“他和你是田林路小学的同学。六院的方医生认识吧,他是方医生的小舅子。”
“我下周开会倒是要碰到方医生,不见得去问他,你小舅子是谁吧?我和你小舅子是小学、初中的同学,上周刚刚聚会过。”蓉的表情无奈极了,而一旁的我们笑翻了。
蓉实在想不出此人是谁,只好先搁置,接着认。周、张、赵、毛4位同学,她非常顺利地叫出他们的名字,然后目光在范俊文脸上逗留了会儿,说:“他是包**!”
“哈哈,总算对了1/3。”包以示鼓励,他的名字中也有一个“俊”字。
蓉尴尬地摇摇头。在座的女同学们真想帮她一把。
范俊文的旁边就是郑,问蓉:“这又是谁?”
“他肯定是范俊文!”这回蓉的口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可我们已笑得几乎缺氧。
14岁读初二的我们
在市少年宫举行离队仪式
从左至右:第4排第4是范同学、
第3排第6是郑同学、第10是包同学
三位“范俊文”是不是的确有点像
哥仨好
由此诞生本次聚会最大的梗:
我们班有三个“范俊文”!!!
此时此刻,范同学大概喜忧参半,喜的是美女蓉把其他男生都忘了,唯独把他记得这么牢!忧的是我们聚会向来实行AA制,包、郑二位今天打算逃单,让范同学付三份的帐!
玩笑之余,不由得想:为什么蓉只记得范俊文?
按理:
范同学一向文质彬彬,沉默寡言,在班上几无存在感,时至今日如此喧嚣欢闹的聚会,他都没说几句话,应该不会被记得那么牢啊。难道是因为他温和斯文读书成绩好如今事业有成让人暗生敬佩?结果只记住名字忘记了面孔?
郑同学的个子是班级之巅,辨识度很高,不应被认错。
而包同学以前喜欢cosplay《上海滩》里的许文强,身材高挑,喜欢戴一根白围巾,把那件深色中长大衣披在身上。彭同学说当时很多低年级的小迷妹跟在他后面,在学校颇有知名度。
对此,包同学极力否认,但我清楚记得孔老师曾站在教室门口,大声地对他说:
“包**,把大衣穿穿好!”
彭同学此次聚会有事无法来参加,在班级群里向仰班长请假,并托范同学向大伙儿问好!她之所以托范而非他人,想来主要原因是上中6年彭同学一直与范同学同班,我们初中3年基本上按区、县分班,进高中时按分数循环分班,到高三时再分文理班,能6年同班是稀罕的。更重要的是,范同学的为人处事特别靠谱吧。
同学间的友情,
有的是“桃花潭水深千尺”,
有的是“天街小雨润如酥”;
“润物细无声”有时,
“莲叶何田田“亦有时。
有人说:“人的记忆是靠不住的。”
又有说:“人只记自己愿意记住的事。”
龚同学说:“谁是龚同学?
我怎么对他说过的话一点记忆都没有?
记错人了吧?”
这是上两周发布《上中往事|那一年,我们十三岁》、《上中往事|砸窗》二文后,太平洋彼岸的龚同学提出的质疑,同时也引发了同学们一波波此起彼伏汹涌澎湃的回忆杀。
在大家的追忆里,几十年来一直珍藏于每个人的脑海、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记忆终于像珍珠项链一般串起来了,年少时的童趣,青春时的激昂,善良的老师,可爱的同学,一切都是那么温馨美好,往事并不如烟。
上中的历史变迁
校园平面图
龚:只记得那时龙门楼前的水塘特别幽美,还觉得挺大,可能是因为人小的关系,那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临水照花人”
摄于龙门楼前的小池塘
如今龙门楼前的小池塘已焕然一新
此处颇有江南园林的意境
江:那个池塘,我一到夏天就琢磨着怎么有个合理的说法游过去,因为学校在一旁竖着牌子“禁止游水”,于是我总是坐在旁边发呆。
从龙门楼到大操场要走多久
龚:从龙门楼到大操场要走很久,走路时喜欢勾肩搭背,在寝室里斗蟋蟀、下四国大战……恍若隔世,记不清了。
陈:好一句恍若隔世,简直是游园惊梦!
被众多男生暗恋的梅:第一次走进上中,就被校门口的花坛、大礼堂、大操场惊艳到了。40年前的那一天我至今还是印象深刻。石板路通往操场和食堂,那时感觉好远。记得早操不习惯,太阳又晒,有人晕过去了,我差点也晕倒。夏天教室里的金龟子,俯冲下来吓死人,教师办公室有电风扇,好羡慕啊。开头一个月,哭着要求转学。6年后却难割难舍,成了一生最美的记忆。
陈:如果你转走了,该轮到那些暗恋你的男生伤心了……
第一宿舍前的小操场
在我们进校时已变成植物园
左后方的水塔我们读书时还在
我毕业时的班主任黄老师曾住在那里
现那里是上中位于百色路的校门
水塔早已拆除
竣工于1936年的第一宿舍
曾是我们的女生宿舍
第二宿舍后有一块新生专用小操场
刚进校时长满齐人高的野草
据说里面还有蛇出没
我们最初的劳动就在那儿拔草
后来每年下乡学农2周
如今的小操场高大上吧
鸣:蚊帐竹竿记得要6根,4根不够的呀,还要2根横穿在蚊帐上面,否则蚊帐中间会宕下来。学校门口有卖,我是到了后去买的。
这是校友的珍藏
与我们那时的应该相差无几
敏:我宿舍几零几老早忘记脱了。那时候阿拉交给学校每月的饭钿14块,强生出租车太奢侈了!但是哪能把行李搬去学校的?好像也是舅舅借了车子送过去的,因为马上过中秋了,还给我买了月饼。
记忆深刻的是冬天周日的下午回校,天色昏暗,沿着上中路走的那段路阴森森的,下了车就拼命快走,好像在跟同学比赛竞走似的,又好像为了摆脱心中害怕的小魔鬼。
食堂,如今是校史陈列室
校史陈列室内景
minna:居然40年了!还对第一天僵硬的馒头和油腻腻的咸菜粉丝记忆犹新,而且是站着吃的。
“巴菲特信徒”军:我倒是有被放飞的感觉,兴奋得吃了一搪瓷碗咸菜粉丝,那个淡馒头实在咽不下去。实际上那年暑假我参加的夏令营就是吃的这个食堂,看到这个菜还感到很亲切。
陈:阿拉台子上一大锅动也没动,蛮好侪拨侬吃。
军:第一天,还是要装斯文的,一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早晓得你们这么想就放开吃了。还有,不是咸菜粉丝,是咸菜粉皮。
新建的大食堂
赵:我爸至今还记得是朱近赤老师处理砸窗赔偿事宜的,我自己倒忘了。小辰光做的事体,自己忘记了,父母倒是记得很牢。
何:丹同学把寝室打砸了,老师叫来家长,取消了他保送交大的资格。因为保送,他已半年没读书,结果重新捧起书,照样考进交大,牛逼极了!
陈:完全是好莱坞励志片!
敏:在你笔下,阿拉小辰光男同学也是捣蛋鬼 ,一个个活灵活现,老师也是写得有血有肉。毛同学在老师心目中就是捣蛋的,一碰到坏事体都想到他,让人打抱不平。我只记得有晚上去挖墙洞——那是对学校割了50亩地给交大的不满,还去推倒新垒的墙。上中老师对学生还是蛮宽容大度的。
上一届的学长Gary也来凑热闹:我们最后一天把第二宿舍的三楼砸了,你们学坏样。不过我们没有赔钱。
陈:@上中, 必须补罚,且加倍利息和罚金!
新建的学生宿舍
何:当年住第二宿舍的男生,牛奶喝完,将圆圆的纸盖沾在寝室窗玻璃上,拼出女性符号♀、英文单词she、love,被老师抓住。好在班主任袒护,没什么事。这班主任后来到市二当校长。
陈:那是吴小仲老师,先担任上中副校长,后调任市二中学的校长。市二中学是我们文科班高考的战场,午间上中食堂专门送饭来,比我们平时吃的丰盛多了。
老师们都已白发苍苍
初中时有一代数老师叫翁泰吉,和蔼可亲,笑带梨涡,上课时总瞄向讲台一角,不时颔首微笑,显然那里放着一样好东西令他如此着迷,他在黑板上出了题让同学去做,大家从未有过的争先恐后,手举得老高,都想上去做题,顺便一探究竟。结果,被叫上去做题的同学,朝讲台上一瞧,原来是他刚出生的儿子照片!
还有位代数老师许永海也特别和善,总是笑眯眯的,我上课看武侠小说《萍踪侠影》,被他叫起来回答“ax+b=0”这个代数式的含义,我稀里煳涂地回答一通,没想到蒙对了。许老师点点头,示意我坐下,只字未提我看课外书的事。(他儿子许诺,也是上中的,比我们小几届。)
从上至下、从左至右分别为:
最早的龙门师范(尚文路龙门村)、
日占时作为外侨集中营的龙门楼、
上世纪30年代的龙门楼、
150周年校庆时的龙门楼
新建的逸夫楼
新建的念慈楼
火观民老师曾当过我们初、高中时的班主任。有次学农时,不知为何没让我们寝室5人下乡,而是安排我们清扫大礼堂周围的落叶。正值秋天,“无边落木萧萧下”,“秋风秋雨愁煞人”,满地的落叶哪里扫得干净啊?再想到此时此刻小伙伴们正扛着锄头铁锨走向农村广阔天地,休息时围坐一圈,听老师讲当知青那会儿的趣闻轶事,更觉得无聊透顶。
上世纪30年代的上中校园
这座庞然大物是大礼堂
左后方是第二宿舍
大礼堂主入口
大礼堂内景
梅:大礼堂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那么大,像走进电影院。我们很喜欢去礼堂的舞台玩。舞台超高超大,那时京剧培训班租借学校的场地训练,大礼堂的舞台还给他们练功、吊威亚。
陈:大礼堂是我们开会、表演、听报告、听音乐会的地方,那时放置着一排排木质靠背长椅,上面有一个个屁股印,我们人小根本坐不住,没坐一会儿便往下滑,急忙朝老师坐的方向张望,趁TA没注意赶快坐端正。多年后,去大礼堂开女儿的家长会,忍不住心潮澎湃,一个劲儿地说:“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是一排排木头长椅,现在是单个沙发,太高大上啦。”
女同学们的回忆大多温馨可爱,
男同学们的经历却是惊心动魄。
鸣:听了男同学们这么多惊险有趣的故事,感觉我们女生完全生活在另一个校园里,虽然是同一个教室。
江同学也不由得感叹:简直是平行宇宙哇!
陈:那时,男女同学之间很少讲话,生活在两个宇宙不奇怪。
周:大礼堂后面特别好玩,有许多机关。特别是整块幕布可以垂直升降,据说是当时上海为数不多的几个,江青特批的。
赵、斌纷纷响应:受当年战争电影的影响,感觉大礼堂里面机关多,比较好玩,是捉迷藏的好地方。
龚:其实是无聊呗,我爬到大礼堂的楼顶,被班主任张步成老师抓下来。
江:我不记得谁跟我一起爬上大礼堂屋顶了,我还滑下来,幸亏被房檐挡住了。
龚:是蛮危险的,如果摔下来,非死即残。
彭是女生,也不甘示弱:我也爬过大礼堂的,不过不是屋顶,是舞台。大礼堂周日晚上都有放电影,电影票好像1毛钱一张。看过张瑜、郭凯敏演的电影《庐山恋》,还有一个奶油小生唐国强,后来改去演伟人了。
包:大礼堂舞台有楼梯可以爬到屋顶,那里有一扇小窗,我当年和凯一起爬上去,在小窗台看书复习。
龚:大礼堂的窗台很宽,可以很舒服地坐在上面,然后再把厚厚的窗帘拉上,那里就是一个人的世界。那时斌已经在看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了,后来想起来真是很前卫的。魔幻现实主义我到了大学才有接触,此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陈:斌曾在南市区小学数学竞赛中获得第一名,我和青也去参赛,没获名次,看到获奖名单上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来自南码头小学的斌。
到上中后发现与他分在一个班,同样来自南码头小学的还有朱同学,他俩皮肤一个极黑一个超白,女同学们说他俩是黑白双煞。斌最经典的名言就是:“上中风水适合生女儿。”他是有切身体会的。
图书馆
陈:提及魔幻现实主义作品,想起萍曾从学校图书馆借过一本《胡利娅姨妈与作家》,这是秘鲁作家略萨根据自身经历写的一部长篇小说。他与加西亚·马尔克斯曾打过举世瞩目的一架,不知是真打还是假打。
那时懵里懵懂的我们对作家与姨妈这段传奇恋情感到不可思议,卧谈会分析讨论了好几次,终究搞不懂情感与伦理这两者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龚:我会一个人走很远,从徐家汇出发,沿淮海西路、西藏中路、南京东路、金陵东路、外滩走到十六铺。西藏中路有家挺大的电影院,好像叫和平电影院,几年前去过一次,已然完全不同了。那时电影院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看电影,从黄牛手上买的票。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也是我对上海的印象。
包:上海的老影院,老底子的味道都荡然无存了。
龚:要知道,咱们那个年代可和现在不同。
包:那是!看个电影都激动死了。
龚:后来外国电影包括美国电影开始多了起来,《金色池塘》放映时还请来Dustin Hoffman站台。
沈:那年电视里放《姿三四郎》,我们从宿舍一楼半楼梯的转弯窗口跳下楼来,从此再也没敢从高的地方往下跳。
赵:像沈说的,看了《姿三四郎》就跳一楼半,看了《加里森敢死队》就扔飞刀,看了《大西洋底来的人》就模仿那个双臂贴身的游水动作,还好没看了《铁臂阿童木》去飞翔~~
周补充道:看了《排球女将》就练晴空霹雳。
陈:夜自修时我忘了和谁一起去唐贤义老师家看《上海滩》大结局。
彭:《排球女将》,小鹿纯子。《上海滩》,许文强。《追捕》,杜丘。《血疑》,大岛茂。《加里森敢死队》,戏子,酋长。《大西洋底来的人》,麦克哈利斯……(暴露年龄了)
赵:《姿三四郎》放的时候,寝室门背后都被飞刀扎得千疮百孔了。
彭:《加里森敢死队》后来停了,估计很多小孩都学着玩飞刀。
赵:现在脑子里还记得《加里森敢死队》、《大西洋底来的人》的 片头音乐
。
影视插曲加里森敢死队片头曲
纯音乐
江:飞刀练了很久不得要领,徒手噼砖现在还可以。
郑:江,下次聚会你就表演徒手噼砖。
江:聚会时你带砖来就可以。
龚:那时没双休日,周六你们都回家了。我不想回姨妈家,所以经常一个人在学校过周末。那时的一天觉得很漫长,学校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和周围的一切都是凝固不动的。一直到了高中,周末才开始有零星的人留下来。到了周日晚上大家陆续回来了,寝室里又热闹了起来。
陈:许多作者写过你这种感觉,这种时候容易发生恋爱。
我也留过一次校,与彭一起。她很独立,经常留校。记得龙门楼里静悄悄的,似乎整座大楼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我俩在教室里练歌,从“走在乡村的小路上”、“外婆的澎湖湾”到“山鹰之歌(El Condor Pasa)”、“草原上的家园(Home On The Range)”,我们一唱一和,好尽兴啊!彭出生于文艺之家,她爸曾是部队文艺骨干,会多样乐器,她和姐姐都是上中乐队的,一个拉手风琴一个拉小提琴。
Home On The Range
藤田惠美 - camomile Blend
吴也经常留校,她是个假小子,体育健将级的,学校对面的长桥新村有座一根树干搭建的独木桥,没有栏杆,我根本不敢过,吴不怕,拉着我的手,一步步挪着过了桥。
留校的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到教工食堂去吃饭,毕竟是小灶头,菜的味道和品种都比学生食堂强多了,也算去开荤。
包:周日回校我会带一点点心,炒酱熬不到周二。
赵:一袋炒米花,每人抓几把,当晚就消灭了。
陈:男同学也带零食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女生比较嘴馋,人手一个饼干桶。
包:上中的伙食把我们变成绿豆芽、变成竹竿了。
老马:只记得吃得差、吃不饱的感觉,上中的僵馒头把女同学吃得一个个高高大大,男同学吃了侪僵特了、长不高。
包:基本不会出胖子。
陈:至少阿拉班上没胖子。
校园里绿树葳蕤成荫
沈:也曾周末留校,和龚一起从水沟里钓了几只小龙虾,然后跑到宿舍旁的小森林取火加盐,烧了一碗小龙虾。在那个物质缺乏的年代,觉得味道哈好,想不到多年后小龙虾成了网红食品。
龚:用砖搭灶台,再拾些树枝做柴火,脚盆当锅,补充蛋白质。
周:用洗脚盆烧的,味道特别好!
沈:怪不得呢,现在吃不出当初的美味了,这就是秘方啊!
彭:怪不得外面小龙虾店都用面盆装小龙虾!
龚:看来我不止吃了一次。我记得有一次学校开运动会,我和几个人熘出来抓了好多小龙虾,很肥的。那时上中的小水溪还挺多,后来都没有了。
昔日第三宿舍前的小河
那棵歪脖子树还在
包:操场后面那个水沟里最多,后来那块地方被交大划走了。
江:我钓了很多。轮到我去跳高比赛,回来后发现给大家瓜分了,一个也没给我留下。
中兴楼前,风光可人
龚;也试图抓过鱼,好像没什么运气。后来学校把龙门楼前池塘的水都抽干了,抓了好多鱼,让我羡慕了许久。
周:那是要把池塘填没,建中兴楼。
陈:钓小龙虾是用鱼钩吗?用什么作鱼饵呢?
包:鱼钩就是铁丝,钓小龙虾不用做成钩子形状,串上现挖的蚯蚓,虾会钳住鱼饵不放,慢慢提出水面即可。下次搞个钓小龙虾活动,现钓现烤现吃,用脚盆!
磊:说起脚盆,记得有次班级聚餐,有个男生来我们寝室借面盆拌沙拉,说是女生的盆干净。拿起架子上的盆就跑了,结果我们发现拿走的是脚盆,当时没敢告诉其他人。原来男生还蛮习惯用脚盆的。
龚:中学时脸盆、脚盆是不分的。我连脚盆好像都没有,就把脚直接放在池子里冲一下。
磊:小学老师关照过女生一定要洗脸盆、洗脚盆分开的。
赵:有次寝室里一堆人围着地上的脸盆斗小龙虾,因为人多拥挤,内圈蹲地上的人,不断拍打着后面伸进来的手,边喊着别挤。忽然听到一声大吼,回头发现这下拍打的手是张步成老师的。
龚:那时下四国大战,最开心、最有成就感的莫过于工兵飞炸弹,司令吃军长,炸弹炸司令。除了打仗的还有一个裁判,每次都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奇怪的是学校里学的东西都忘记了,可这个还记得。那时我们在棋盘上把战术战略发挥得淋漓尽致,总是下到最后一分钟再往教室里冲。
蔡:初中我在校运动会百米赛跑冲刺时,把自己飞出去,摔了一大跤……结果被担架抬下来,好拼命!好壮烈!那时是煤渣跑道,摔一跤很痛的!
老马:你就是这样出名的!
贺:我是4个抬担架的人中其中一个,还有三个是谁?
凯:抓鱼抓虾我一点印象都无,可能没有参加,有二件事记得清晰:一是当时在草地上摔跤(受《姿三四郎》影响),个个都觉得自己武功很高;
还有一次龚和我摸进了宿舍前的防空洞,结果有人把洞门关上了!洞中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两个靠声音聚集在一起,手拉手沿着洞壁向外摸,洞中房间一个套一个像迷宫,我们在里面沿着一个方向摸索,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入口。但从里面打不开门,叫了半天也毫无动静,大概外面也听不见。无奈之下只能耐心等待,后来有人从外面开门,不记得是谁开的了,应该向他深深一拜,解救了我俩。此后但凡再入各种洞中,我一定要确定出口位置和出来的方法,不再轻易进入了。
龚:我完全忘记了,可能吓蒙了吧,不记得怎么进去,也不记得怎么出来的。
范:现在才知道上中还有个防空洞。
泡开水的地方发生了多少故事哟
上一届的学长Gary:我记得泡热水的旁边是浴室,不分男女只分时段,所以养成了我至今不是每天洗澡的习惯。吃饭没有凳子,我到现在还是喜欢站着吃饭。还有就是抹不去的失败的初恋……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昔日的教室
150周年校庆时与部分同学在教室合影
龙门楼的走廊东西向
两端到底分别有男女厕所
彭:教室座位后排的门正对着厕所,夏天那几个礼拜,后门开着总是气味……
赵:我妈说龚一直咳嗽、哮喘还是什么,我都忘了,她都记着,也可能记错了。有一次周同学在我家玩久了,他爷爷(还是外公)居然找来,当时不像现在通讯发达,真辛苦老人了。
周:那时也没有电话。
沈:记忆中我们还赶走一位北京调来的特级老师,上了没几节课就干不下去了,好像他不能吸引同学们上课的注意力。
彭:我们班好像对年轻老师都不太友好,有个上体育课的男老师气得骂我们“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谚语。
沈:刚刚在想龚同学说的怎么课堂上学的都忘记了,只记得各种趣事,看来还是记得点有用的东西的。
包:黄老师是被龚同学气跑的,这个不会错,我和俞曾经一起回忆过这段!黄老师拉蚊帐时,被龚幽幽地说了一句:“男同学蚊帐,女人不要来拉!”
龚;老师怎么会被一个学生气跑呢?肯定有别的原因吧,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包:可能你当时还没睡醒,随口一句。
老马:那句话,实际上是倪同学说的,黄老师一早6点钟来督促起床,倪躲在蚊帐里喊着说的,龚说一点也不记得是情有可原的。
还有,高一时男同学们因为拿不出出门条,情急之下冲出校门,黄老师去追被门卫拦住,刚师范大学毕业的新鲜教师被门卫当作女同学了。黄老师离开上中后,再也没见到她,听说开了家咖啡屋还是酒吧……
最后,以老马的一句
“你们是我最好的时光!”作结,
想必很多人会因这句话
而感慨万千、泪流满面,
那么,请允许我弱弱地问一句:
“老马,马太看到了会怎么想?”
(谢谢校友、网友提供部分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