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生物入侵的失败案例?
“入侵物种”这个词相信大家都不陌生,比如澳大利亚的穴兔、我国的福寿螺、德国的大闸蟹、英国的小龙虾等等,这些都是典型的入侵物种。尤其是澳大利亚的穴兔泛滥已经持续了一百多年了,尽管澳大利亚每年都会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来灭杀穴兔,但是穴兔的数量依然维持在100亿只左右,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
那么,什么是入侵物种呢?所有的入侵物种都是成功的吗?我们简单的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什么是“入侵物种”?
简单来说,入侵物种就是一个物种从原生环境到了一个完全没有该物种存在的新环境中,并且由于种种原因,该物种在新环境下成功的生存了下来。在其中有几个关键的点,第一个就是并不是国外的物种来到我国才算入侵物种,即使在同一国家内,一些区域性分布的物种去到新的野生环境中,并且成功的存活下来,就算是入侵物种。第二个就是入侵物种不一定是人为的,有些自然现象也会推动物种的入侵,比如鸟可以将一些区域性分布的鱼的卵带到新的野生环境下,风也可以把一些区域性分布的植物种子带到其他没有分布的地区等等。
关于同一个国家内的“入侵物种”,我们举个简单的例子。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地区生活着一种可爱的蛙类非洲爪蛙,非洲爪蛙与我们常见的蛙类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不是用舌头捕猎的,而是用自己的前肢,由于非洲爪蛙的前肢以及异化为尖利的爪子(每条前肢上有三根尖利的爪),所以这成为了它的捕猎“利器”。非洲爪蛙的皮肤大都呈淡黄色,从外观上看非常的漂亮,因此在非洲,它成为了许多人的宠物。但是就是因为如此,它们被成功的带到了南非,进而进入了野生环境中。一般来说,蛙类大都以昆虫为食,即使将非洲爪蛙放到没有分布的南非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后,人们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南非的一些水域中,只要有非洲爪蛙的地方,其他的蛙类大幅度的减少。经过研究发现,非洲爪蛙竟然有捕猎其他蛙类蝌蚪以及进食其他蛙类的卵的习性。所以,到现在,南非已经将非洲爪蛙列入了禁养名单中,并且严禁放生。
因此,严格意义上说,所有有明显区域性分布的物种都有可能会成为其他地区的入侵物种,而想要成为真正的入侵物种,就必须在新环境下扎根。
(上图为非洲爪蛙)
“入侵物种”影响
上面我们说了,入侵物种必须要在新环境中“扎根”,而扎根的意思就是适应了新环境并且能够很好的繁衍生息。众所周知,无论是整个大自然还是一个区域内的生态环境都是不同的物种经过长期的磨合而形成的,一个新的物种的进入势必会打破这个平衡,而且大多数的入侵物种由于新环境中缺乏制约它们的天敌,会导致迅速的泛滥成灾,对本土的相近物种造成灭顶之灾。比穴兔进入澳大利亚后就是因为缺乏天敌,再加上自身的超强的繁殖能力,才膨胀到上百亿只,如此庞大数量的穴兔除了给植物造成了过量的消耗,还因为过多的洞穴造成了土地的贫瘠,植物的减少进而影响到了本土食草动物的发展。
所以,入侵物种一旦在新环境中形成气候,就会对生态带来严重的影响。
有没有入侵失败的物种?
随着人类的进步,交通的便利,这让动物跟随人到达它们从未去过的地方成为了可能,所以物种的入侵的几率也大大的增加。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物种都能够成功入侵,下面我们举几个简单的例子。
01 小龙虾
小龙虾的原产地是美洲,它们来到亚洲已经有100多年了。最初,小龙虾是在1918年由日本从美国引入了本土的,引入的目的比较的简单,就是养来吃。到了1929年,又由日本带入到我国。起初,小龙虾作为一种我国从未见过的物种,没有人把它跟吃联系到一起,在加上小龙虾超强的繁殖能力和适应能力,迅速的在我国泛滥成灾。但是,在我国博大精深的烹饪文化下,小龙虾被研究出来N种吃法,到现在小龙虾在我国已经成为需要大量的人工养殖才能满足市场需求的存在了。
02 牛蛙
牛蛙与小龙虾一样都是来自于美洲的物种,作为整个北美洲最大的蛙类,牛蛙有着平均20公分的体长。与其他的蛙类不同的是,牛蛙非常的凶猛,它的主要食物不仅仅是昆虫、还包括其他蛙类,因此,牛蛙被称为蛙类的天敌。
正是因为如此凶猛的性格,牛蛙早就被世界动物保护联盟列入了全球100大最具危害的入侵物种中。尽管如此,牛蛙还是早在20世纪的50年代就被引入了我国,但是如今60多年过去了,牛蛙依然没有威胁到我国的生态,主要的原因就是它在许多人眼中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
总结
除了以上两个物种外,还有很多入侵失败的物种,它们大都是因为无法适应新的环境,所以没有形成气候,但是,这些入侵失败的物种在我国失败的主要原因大都是被吃的。
当然,吃在一定程度上确实能够解决物种泛滥的问题,但是也有着较大的局限性,比如澳大利亚已经泛滥到上百亿只的穴兔,并不是靠吃就能解决的了。其次,在我国也不是没有成功入侵的物种,比如清道夫、福寿螺等等,这些物种都是我国原本没有,而且在当下已经呈泛滥趋势的物种。
论生物入侵与生物进化的关系有什么?
生物入侵与生物进化是明显相关的。先只说动物吧,要不然就太长了。
破碎的生态系统
整个地球生物界构成了一个总生态系统,但因为地球各个地点间存在地理上的隔离,使这个总系统又演生分化出了数量庞大的子系统。这些子系统间被山脉、江河、海洋、沙漠或者遥远的距离阻隔着,时间长了,其中的生物就会朝着不同的方向演化,以求更加适应所在系统的生活环境。
有些生物由于机缘巧合离开自己的分系统进入了其他生态系统,并高度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这就是生物入侵了。对于遭到入侵的生态系统来说,这多半是场灾难,很可能导致一次惨烈的“重新洗牌”。注意一个规律:被入侵生态系统的规模越小,它遭受的损失越严重。
悲催的异鹩
比如斯蒂芬岛异鹩事件。1894年,新西兰政府在斯蒂芬岛建了一座灯塔,并派了一个叫大卫的哥们儿去当守卫。只是一个人在这座无人岛呆着实在太枯燥了,于是百无聊赖的大卫兄把自己心爱的宠物——一只怀孕的母猫带到了岛上。这座小岛已经“与世隔绝”几十万年了。这里没有捕食者,所以岛上的鸟类——斯蒂芬岛异鹩退化了翅膀,抛弃了飞行能力,变成了“走地鸡”。猫的到来对它们而言无异于死神降世,只用了几年时间,这只母猫和它的后代们就将斯蒂芬岛异鹩吃灭绝了。生态系统太小,异鹩们根本无处躲藏,更没有时间重新获得飞行能力,只能灭绝。一只动物(和它的后代)毁灭了一种动物,这怕是生物入侵事件中最极端的一例了吧。
如果被入侵系统是大陆的大型生态系统,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这类生态系统往往基底牢固,底层到顶层物种众多,整体适应性、包容性也就更强。这使得有些物种的入侵,只是丰富了一下本地物种的食谱而已,比如啮齿类。而且由于地域面积巨大,入侵过程漫长,受到威胁的物种可以用迁徙、改变食性、演化新技能等方式生存下来,甚至通过进化扳回局面。这时,物种入侵对进化的积极影响就显现出来了。
叫熊并不熊,别看毛绒绒
比如咱们的国宝——大熊猫。这货的祖先始熊猫是一种杂食动物,主要吃肉,但闲来无事也喜欢刨根儿竹笋换下口味。240万年前的更新世,气候转冷,迫使狼等高纬度地区的食肉动物南迁求生。外来的群居动物占领了熊猫的栖息地,抢走了它们的猎物,无奈的独居者只能躲进深山,拿平日的副食——竹子当主食了。为了充分利用竹子中贫瘠的营养,它们改变了自己的消化系统,增加了一种消化酶;为了握紧光滑的竹子,它们的一块掌骨甚至担负起拇指的重任,特化成了“第六根手指”,使它们前爪有了抓握能力。所以你看,只要入侵过程别太剧烈,动物们是可以通过演(进)化找到出路的。
最残暴的入侵物种
这个桂冠非智人莫属。四万年前,智人利用一串岛屿跳啊跳,一不小心就跳到了澳洲大陆。结果,整个澳洲的生态系统惨遭重新洗牌。澳洲大陆上体重超过50公斤的中大型动物原本有24种,在几百年内,愣是让人类吃绝了23种,就剩下袋鼠了。要不是袋鼠蹦得快不好抓,估计也早领了盒饭了。
总之,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物种入侵也不一定总是坏事。它对对生物进化的作用可以是终结者,也可以是促进者,具体结果还是要取决于攻守双方(多方)的属性和入侵速度等多方面因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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